痂。孙宇跪坐在紫檀木案几后,面前摊开的不是文书,而是一张牛皮绘制的中原舆图。图上用朱笔勾勒出黄巾之乱爆以来的势力消长:北至钜鹿,南抵江夏,西起汉中,东达琅琊,星星点点的红圈如同燎原后的余烬。 窗外雨声淅沥,敲打着檐下新换的陶制雨链——那是赵空月前从江陵商贾手中购得的稀罕物,说是能“聚水成帘,清心明目”。此刻雨水顺着数百个中空的陶环流淌而下,在廊前形成一道透明水幕,将书房与外界隔成两个世界。 孙宇的目光落在舆图上的“宛城”二字。这座光武帝龙兴的古城,经黄巾一役,城墙多了十七处修补的痕迹,城南焚毁的坊市正在重建,城北新辟的流民营地住着四千余人。而这一切,仅仅是他接任南阳太守一年内的变化。 “一年……”他低声自语,指尖划过舆图上宛城向北延伸的官道线,那条线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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